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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轰隆隆……
一道雷声伴着闪电从天边划过,暴雨将至的夜晚,乌云布密。
仿佛一条张着大嘴的地狱厉鬼,叫嚣着要将一切吞噬。
茶山脚下!
一栋占地百亩,园林式的别墅,此刻正被大火吞没,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爸,妈!”别墅的门前,一名年轻女子跪地哭喊,如水的美眸正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救命啊,来人……快来人哪!”寂静的深夜,响彻着女子凄厉的嘶吼声。
可这千亩茶园是属于她韩家私人领地,方圆几十里,仅她们一家。
没有人能听到她的求救声,回应她的……只有天边巨大的雷声,诡异的闪电和肆意的狂风。
女子站起身,试图冲进火海,可她才往前一步,一股浓烟便将她笨拙的身子呛了回来。
她瘫软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满是无措,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再冲,指尖却碰到地上散落的提包。
女子的身体一僵,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希望,她激动的爬了过去,慌乱的将提包倒了个底朝天。
“手机,手机呢……”女子颤抖着嘴唇,无意识的呢喃,焦急的找寻着。
当她拿到了手机,狂喜终于浮现在她的脸上,她抖着指尖拨去了心底最熟悉的一串号码!
嘟……嘟……嘟……
十几声的等待是如此漫长,但总算接通了。
那端的电话刚被接起,女子就似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焦急哭泣的急声道:“天澈,火,着火了,茶园别墅被大火吞没,我爸妈还在里面,你快想办法救救他们,快……”
电话那端的沉默,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女子心里的希望之火。
她愣了愣,呢喃的又唤了一句:“天澈?”
“韩静珊,天澈是不可能会救你父母的!”电话的那端,传来一个中年女子优雅冰冷的声音,那声音是那么的冷酷,那么绝情。
“妈?”女子有些不敢置信,哽咽的道:“求求你了妈,救救我爸妈吧,他们还被困在大火里,他们随时都会没命的。”
“那是你们韩家的事!”
“妈!”
“韩静珊,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电话那端中年女子的声音更冷了,一字一句的道:“你爸妈该死,这是他们的报应,没有人能救的了他们,你不能,天澈更不可能。”
“不,不会的,天澈一定会救我爸妈,你把电话给天澈,我要和他说话,你让他接电话。”
“韩静珊,天澈是不可能接你电话的,等你回来,就把离婚协议给签了,从此以后,你不再是天澈的妻子,也不再是我萧家的儿媳妇。”
“离婚协议?”
韩静珊的脸色瞬间苍白,她猛烈的摇头道:“不,不要妈,我还怀着天澈的孩子,还怀着你们萧家的骨肉啊,这是为什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是怎么了?”
电话那端,中年女子沉默了片刻,又不耐的冷声道:“记住,给你父母收尸之后,回萧家办理离婚手续,还有……以后不许再叫我妈!”
“妈,妈……”
嘟嘟嘟嘟!电话那端没有了声音,只余下剌耳的断线声响在耳畔。
手机,从韩静珊的手心里滑落。
她转过头,无助的面对着疯狂燃烧的大火,灭顶的绝望扑天盖地而来。
犹豫了几秒钟,韩静珊突然起身,她冲进路边的豪华宾利轿车,启动,调头,一气呵成。
车头对准了别墅的大门,她的脸上有着未干的泪痕,但她的眼中却有着坚定的绝然。
接着,韩静珊踩着油门,一脚到底,宾利如箭一般冲进了别墅,大火燃烧在车窗边,热浪灼痛了她的肌肤。
可她却管不了那么多,冲进了院落之后,她推门下车,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肚子,踉踉跄跄的朝别墅的主楼奔去。
“爸,妈,你们在里面吗?我是静珊,我是静珊哪!”
韩静珊冲过客厅,一路飞奔上楼,急拍着卧室的房门,但房内没有半点声响。
“爸?妈?”韩静珊急了,她将房门拍的咚咚响,房里却依然没有半点回应。
她往后退了好几步,侧着肩膀猛的撞向了房门,一下,两下,三下!
腹部的疼痛大过肩膀撞击的痛楚,身下涌动着一股湿渍,鲜血……顺着大腿滴落在地上。
房门终于开了,随之而来的是漫天大火,汹涌的火苗瞬间袭卷了她。
韩静珊顿时成了火人,她惨叫着在地上打滚,火焰烧到了走廊上。
她的身上仍冒着火苗,她护着肚子,一路翻滚到旋梯口,却没有控制好角度,直接由旋梯滚落下来。
“呯!”她重重的从二楼滚摔在了地上!
小腹,传来尖锐如针扎般的缩疼!
“孩子,我的孩子……”韩静珊白着脸,手肘撑地往大理石桌下爬着,腹部如刀搅般疼着,一浪高过一浪。
她终于爬到了大理石的桌下,死死的咬着嘴唇,身后留下两行触目惊心的血水。
剧痛再次袭卷而来,她尖叫着握紧了桌腿,嘴唇被她咬出了鲜血,她浑身抖成了一团,意识越来越模糊。
朦胧中……
她似乎听到了婴儿尖厉响亮的哭声,她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是火,全是火!
“孩子,我的孩子!”韩静珊吃力的摸索着,大理石桌子轰然倒塌,桌角砸中了她的额头,黑暗瞬间将她吞没!
噼里啪啦!
火焰燃烧着,燃烧着继续吞噬着一切,疯狂吞噬着一切。
咔嚓!
轰隆隆……
“啊……”一声尖叫伴着巨大的雷声轰然在耳边炸响,剌眼的闪电划过,瞬间照亮了整个卧室。
床上的人儿猛的拥被弹坐而起,她浑身颤抖,双手抱头。
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她迷乱的水眸,晶莹白嫩的肌肤上,渗出了一层汗水,湿透了那白色的锦锻睡衣。
韩静珊足足在那儿坐了好几分钟,才渐渐缓过神来。
她又做了那个可怕的梦,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整整五年了,可那发生过的一切,却如昨天般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