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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萧,我要休了你!”
一声娇叱,声音说不出的动听,却含着彻骨的寒冷。
说话的是个女子,眉目如画,身姿窈窕,正居高临下看着给她洗脚的男人。
她的夫君——不,她的耻辱,一个被乔家上下嘲讽的废物。
杨萧蹲在地上,正自卖力地搓洗,闻言顿时苦了脸:“娘子,这又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乔婉粉面煞白,望向杨萧的眼神里满是鄙夷,“你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来我乔家一年,却只会干些洗衣做饭的粗活,也不以为耻。”
“你是个不能修行的废材,那倒也罢了,但我乔婉,实在忍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居然甘于仆妇一样活着!我告诉你,我已经受够了!”
砰的一声,乔婉踢翻了水盆,脏水溅了杨萧一身!
杨萧默默地站起来,可还没等他说什么,乔婉已经回里屋了,狠狠地摔上了门。
外面隐隐传来嬉笑的声音,大概那些下人,又在嘲笑他吧。
杨萧捏紧了拳头,脸色冷峻异常。但不到片刻,他又泄了气。
这样的日子,忍受得也够久了。也许,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默然擦干身上的洗脚水,端起盆子,打算放到储物间里。
踏进院子,月华如水,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仆人丫环看到他,都不屑一顾地转过头去。
隔壁的院落里,隐约传来欢声笑语。想来,正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杨萧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去理会那些鄙夷的目光,径自把盆放好了。抬头看了看月亮。离睡觉的时候还早,回去还要看乔婉的脸色,杨萧便打算去母亲刘晚琴那里看看。
当他走到刘晚琴屋子附近时,忽然听见了一声惨叫,叫声是从屋里发出的。
是娘的声音!
杨萧心里一紧,快步上前,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了。
昏黄的灯光下,只见刘晚琴半躺在床上,满脸惊慌,上衣已经被撕开了,露出白花花的肩膀。
而在她身旁,一个年轻男子正伸出手,淫笑着去撕她的衣服!
“住手!”
嗡的一声,杨萧血直往脸上涌,也不管那个人是谁,用尽力气,狠狠把他推到墙上!
那人也吃了一惊,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抬头看了杨萧一眼,神色放松下来,冷笑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废物!”
杨萧也看清了他的模样,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认得这个人,河阳城出了名的纨绔公子,乔婉同父异母的弟弟,乔青案!
乔家家主最宠他这个小儿子,他便恃宠而骄,平时不好好练剑,整日斗鸡遛鸟,登徒好色,流连于烟花柳巷之间,甚至曾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
杨萧在乔家的这一年,也没少被他嘲讽。
但杨萧怎么也没有想到,乔青案对刘晚琴竟也动了歪心思!
他死死握紧拳头,脸色铁青的盯着乔青案。
“哟,这是怎么了?”乔青案脸上嘲讽的笑意愈来愈浓,转头对仍在瑟瑟发抖的刘晚琴说,“瞧,你的废物儿子还想为你出头呢。区区一个倒插门,难道敢在乔家的地盘上——”
“打我?”他猛地拧过头来,望着杨萧,眼里闪着残忍的光。
他拍拍自己的脸:“有种,就来打我!看我爹不让你们滚蛋!”
滴答滴答,指甲戳破了掌心,鲜血一滴滴地坠落!
杨萧死死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
乔青案哈哈大笑:“废物就是废物,搁这儿吓唬谁呢?我看你娘长得还不错,可惜守了活寡,便打算来慰问慰问。”
“你来得正好,来了就别走了。”
“关好门,瞧仔细了,小爷是怎么做你的便宜老子的!”
话音未落,乔青案已经扑到刘晚琴身边,狠狠拽起她的头发,猛地掼倒在床!
接着,他翻身上床,骑在刘晚琴的身上,伸手去撕她的衣衫。
刘晚琴绝望地闭上眼睛。人在屋檐下,早晚会有这样一天吧?
“砰!”
一声巨响后,有温热的液体不断滴在自己的脸上。
刘晚琴睁开眼,看到乔青案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额头上鲜血淋漓。
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捂住额头,震惊地道:
“你……你敢打我?”
杨萧脸色苍白,一言不发,手里提着破碎的药罐。
“你……”乔青案哆嗦着,伸出手指,指着杨萧,“你这个废物竟然敢——”
“废物!废物!废物!叫够了没有?”杨萧忽然跃到他身前,狠狠一拳打在乔青案鼻梁之上!
乔青案惨叫一声,往后仰倒。杨萧索性骑在他身上,拳头如狂风暴雨般落在乔青案脸上!
“砰、砰、噗、噗——”
一拳一拳,拳拳到肉!
乔青案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废物姐夫,居然敢对自己动手!
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脸鲜血。
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明明骑在自己身上是个不能聚气的废物,但此刻无比强烈的杀气从杨萧身上散发开来,让他感到彻骨的寒冷和恐惧。
以致于他竟忘了反击——事实上,乔大少爷已经快被打傻了。
“够了,萧儿,别把人打死了。”
床上的刘晚琴整理好衣衫,开口虚弱地呼唤。
她重复了好多遍,杨萧似乎才听到,喘着粗气,停下来挥拳。
乔青案已经被打成猪头了,正惶恐不安地看着满眼通红的杨萧。
鲜血打湿了他的双手、溅到他的身上、脸上,他简直就像一个浴血的恶魔!
等杨萧站起来,乔青案立马跑到门边,怨毒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嘶吼着跑开了。
“娘……”杨萧平复了下心情,坐在刘晚琴身边,苦笑着说,“都是我没用,让您受这种委屈。”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刘晚琴抱着儿子的头,止不住地流泪。
“娘,您好好歇息吧。”过了一会儿,杨萧柔声说,“放心吧,他不敢再来了。”
“你把他打成这样,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刘晚琴欲言又止。
“娘,不用再说了。”杨萧淡淡地说,扶她躺下,盖好被子,“您放心,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您!”
“好,好……”刘晚琴颤抖着,紧紧握住儿子的手,心里又是悲哀,又是欣慰。
别人都说她的儿子是个废物,但在她眼里,杨萧一片孝心,为了给她治病,不惜入赘乔家,做了被人戳脊梁骨的上门女婿。
这样的儿子,岂不比那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学天才有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