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幻境天1

我是这代银狐一族之王‘絮’的女儿,我一生下来便是九尾。

我和我的娘亲一样,拥有最纯正的银色毛发,所有人都断定我将超越我伟大的娘亲。

可是事与愿违,我一直平凡无奇。

九尾也在我满百岁之时便消失只剩下一尾。我现在和普通的狐狸一样了,不,准确的说我还不如普通的小狐狸。

五百岁这一年‘幻境天’所有通过了娘亲试炼的伙伴们都幻化成人开心的离开,去往外面那个对我来说只存在与故事中的天地。

我趴在远处的小山坡上哀哀的呜咽,眼睁睁的看着伙伴们一个个幻成或妩媚妖艳或邪魅俊逸的模样离开。

我扫了扫我的尾巴,“呜呜”五百年了我还只能幻化成一个小女孩的样子,甚至尾巴和头上的小耳朵都还在.

我的族辈们一直都生活在‘幻境天’内,不同于外面的狐妖,‘幻境天’内的族民们都很善良。

我们也不得,擅自离开‘幻境天’。除非是由娘亲,亲自确定她有了可以在外生存的能力后,‘幻境天’的大门才在五百年打开一次,送愿意离开的伙伴们出去历练,一直居住在此的长辈大部分都是在外受过伤害再不愿出去的,我和同伴一样,从小听着祖辈的故事长大。

我很好奇外面的世界,虽然我很喜欢我们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我还是会幻想着外面的丰富多彩。

娘亲一直很忙,我都是跟着祖辈们长大的,我讨厌读书,讨厌练习法术,结果现在我的伙伴都长大离开了我却不得不继续留在这里“呜呜~~~”

祖辈们常说我是‘幻境天’最美的女孩子,我却不这么认为。

我的娘亲才是最美的,我常常想为什么我和娘亲长的一点也不像,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娘亲是一双天空一般蓝色的眼眸,我却是宝石一般清澈无邪的紫眸。娘亲是‘幻境天’的王,是最厉害的,我却是最没用的,连一个人身都幻化不成。

祖辈们说娘亲当年足足怀了我三千年才把我生下来,我一点也不信。

为什么我一生下来就是九尾,这点我也不知道了,我知道的是,我现在就是只有一尾,我还比我的族人们笨的太多太多。

望着‘幻境天’一直都清澈的蓝天渐渐转暗,我一动不动趴在山坡上,看着‘幻境天’的大门慢慢的关上。

幻境天2

我就这样趴着,直到我的母亲无声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才抬起头心虚的唤“娘亲!”我不敢看娘亲的眼睛,怕看到她失望的样子。

娘亲无声的站在我的面前。许久才蹲下身,美丽的眼睛深望着我柔柔的道“卿,想出去吗?”

我不敢出声,怕娘亲会责备我。

娘亲抚摸着我的耳朵,并未生气“卿,不用自卑,吾的卿是最善良单纯的,吾最爱这样的卿。”

我感觉到我滚烫了脸颊,尽管你们看不到,欢喜不已“真的吗?”我看到娘亲美丽的眼眸中亲切的笑意,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和娘亲这么亲近。

我的娘亲,不管人身还是狐身都是最美的,如神女一般的美,虽然,我不知道神女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娘亲就是最美的。

我一直未曾学会说人话,娘亲也一直说的是狐语。娘亲把我抱在怀里遥望着‘幻境天’的大门缓缓道“卿要是一百年内能够完全脱离狐身幻化成人,吾便送卿离开可好?”

我雀跃的问“真的吗?卿可以吗?”

娘亲的笑靥一如天边最美的彩霞“自然是可以”

我欣喜万分的离开娘亲的怀抱,跑下山坡,去向最疼我的祖辈们报喜。也由此错过了身后娘亲美丽的眸子中染上的哀伤,无奈

一百年,很快,真的很快,眨眼就过。

有了目标的我,努力之下终于成功的完全脱离了狐身。

这一百年我还是只学会了,从小娘亲就一直逼迫我学的一个法术,‘金蝉脱壳’,娘亲从来都不逼我的,只有这个法术,娘亲很坚持一定要我会,我也终于在离开之前学会了,倒没有辜负娘亲的心意。

娘亲让人教我人语,我嫌弃我说的不好听,只学了很少一点,好在娘亲说我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不会也没关系,我一直不明白眼睛怎么会说话?可是我一问这个问题大家就一起取笑我时间长了我就不问了。

其实我是很郁闷的,娘亲不管说什么话,都是那般悦耳动听,偏偏做为她女儿的我,为什么就什么都学不好!

不过想想就要离开了,什么烦恼就都被我抛到了脑后。

人类的天地啊!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真的像祖辈们怀念的那样美~!

离开1

在和娘亲约定好的一条小溪边。

我幻化成人的模样,在水里啃着我的小爪子,也就是我现在白白嫩嫩的小手,看着溪水中我幼小的身体。

祖辈们说我的身体只相当于人类七.八岁大小女孩子的身体,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小伙伴们一样变的大一些?

不过,能够完全脱离开狐身,我已经很开心了,倒不是特别介意身体的大小。

却不知,不久的将来,也是这幅身体会给我带来怎样的烦恼!

娘亲无声的出现在我的身边,从我的嘴里救出我的小爪子,用那温柔的声音道“卿,在想什么?”

我甜甜的笑,这百年内,我和娘亲已不再那般陌生,虽我还是那么敬畏她“娘亲”

娘亲抚摸着,几乎和我的身体一样高,柔顺,光泽的我的银发,把我脸颊,两侧的短发,拿出玉梳细细的梳好。娘亲似有些伤感的叹道“吾的卿不愧是神界最美的女子”

我瞪大眼,疑惑着。当着娘亲的面我不敢啃我的小爪子了,不待我询问什么神界?

娘亲已经避开我的眼睛,从她的介子空间内拿出了一套漂亮的衣裙,纯白的衣袖上绣有我最爱的紫色的醉蝶花,我马上把刚才的疑问抛到了九天云外“娘亲,好漂亮的裙子。”

娘亲暖暖的笑,亲手给我穿上那套衣裙。

我开心的在水里,左看右看笑的眼睛都弯成了一弯细细的月牙儿。

娘亲轻柔的,给我梳好了我那如云朵一般柔顺的银发,用一根同样绣有紫色醉蝶花的缎带,给我散散的系上。

我背着娘亲,偷偷的笑,原来娘亲是知道我最喜欢那和我的眼睛一样颜色的醉蝶花呢。

娘亲还给我带上了,一个和娘亲手上是一对的血红色的玉镯,明明是和娘亲的镯子一样大的镯子,带到我的手上却迅速变小,直至让我带着刚刚好。

我好奇的把玩着手上的镯子,漫不经心的听着娘亲的嘱咐“这个镯子除了吾没人可以从卿的手上取下,卿若遇到解不开的迷惑,可用它呼唤吾,可记下了?”

我只顾把玩着手上的镯子,并未听到娘亲说什么。

娘亲无奈的摇头,叹息。

惊的我慌忙抬起头“娘亲说什么?”

娘亲拉下我的衣袖遮住镯子,并不看我的眼睛道“吾会把卿送至一个叫‘子矜’的身侧,卿可记牢了?”

离开2

我学着娘亲的口型,模糊的道“兹、巾”

娘亲被我逗乐了,幽幽的道“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娘亲硬是要我背会了这首诗,还告诉我,我要找的那个子矜就是这个子矜,还好我的记性不算差,娘亲直至我背熟了,才满意的带着我离开这条小溪。

来到‘幻境天’的大门处,娘亲沉默的开了仅够我一人出入的门洞,我伸出小脑袋,往外看了看白茫茫一片的空气,缩了缩头,“娘亲,我怎么下去?”

面对着已经向我展开的入口我却生了胆怯的心思。

身后的娘亲没有回我的话,我也没看到娘亲的表情。

只听到娘亲最后嘱咐道“卿,在外,除了子矜谁都不要信,人类是最不可信的,记得了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娘亲却伸出了手,把触不及防的我推了下去。

强大的坠落感,吓的我叫都叫不出来了,挥舞着小爪子,不堪的在空中乱抓。

呼呼的风中,传来娘亲温暖的若有若无的声音“卿,吾对不起你,这是你的责任,不要怪吾”

恐惧,让我已经不能思考娘亲是什么意思,我依然在飞速的下坠,我却还有机会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好好的学御风飞行。

良久之后,也许是只有一会,但是,我却觉得已经过了几千年一样。

终于,我的耳边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大着胆子,从手指缝中我看到了,下面好多人在打架,好多血。我开始尖叫,哭泣“呜呜!”

娘亲,你把卿扔错地方啦。这就是人类的天地吗?好恐怖的地方,连祖辈们也骗我!

我不敢挪开手,好久之后,我注意到,似乎耳边的吵闹一下子就不见了,再有“呃~?”

我没再往下落了呢。

没等我睁开眼看,一阵翻天倒地的晃动,我被人可怜兮兮的拎着转了个大圈。

待不动了,我才小心翼翼的,挪开一点点手,顿时,看到了一个近在咫尺,乌黑幽深冰冷而吓人的眼睛。

从未,见过这等眼神的我吓得气都不敢喘。

这人真的好恐怖!

但是,更恐怖的是,我看到了血,好多血,还有死人。甚至残肢断体,还有刀,刀,我一下就想起了祖辈说的,人类残忍的屠杀小动物的故事。

娘亲,呜呜谁来救救我,我大概是最没用的狐了。

相遇1

就在,我犹如惊弓之鸟的时候,听到了那个,抓的我痛死的人诅咒道“该死的,孤,有那么吓人吗?”

我被他霸道的,塞到了怀里,对就是塞。

他有力的胳膊,禁锢着我动弹不得,他身上银色的铁甲,铬的我生痛,挣扎又挣扎不得“呜呜呜呜”放开我啊。

头顶上,是他不耐烦,而霸道的吼声“不许哭了,在哭,孤就把你扔下去。”

我自然看不到,外面那些如狼似虎贪婪的目光和他的谨慎。

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咽了口气哭的更厉害了,坏蛋、坏蛋、坏蛋。

我也不知道我哭了多久,然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么坏的一个人,我总觉的他的怀抱很熟悉,虽然并不温暖但是却很安全的感觉。

于是我便很没原则,很没骨气,很放心的,在他的怀里睡了个昏天暗地。

隐约中我感觉到身边有人在看着我,还有小小的嘀咕“她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呢?很奇怪啊,总感觉,孤似乎认识她?”这真是个值得琢磨的问题。

等那人离开了,我茫然的睁开眼,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地方,转了个身继续睡!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

只听到那个坏蛋的声音,孤傲的冷嗤“孤便是留下她又如何?”

然后是一阵,乱七八糟反对的声音。

我正在莫名其妙时,“啪”一声重响,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被吓了一跳,依稀想起,这个声音就是,我掉下来时听到的那个声音。

只听他冷漠冰寒的声音在说“孤做事何曾轮到尔等来教?孤,主意已定,尔等无需多言。”

他在生气,很生气!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我就不知道了!

相遇2

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只是很好奇我是怎么回事,竟然从天上掉下来,并无多少要留下我的私心,这些下属的反对,他也认为很有道理。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反对他,下属就该有个下属的样子,不然,就是逾越,所以他才生气!

我寻着声音,出现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厅堂,一眼就看到那个坏蛋,只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唰、唰、唰!”

厅堂内,所有的人都把视线盯在我的身上,我咽了口冷气,动也不敢动,好恐怖的人类。

我眼中的雾气,还没来得及泛滥。

主位上,他脸色一阵不悦,虚影闪过,我已经被他抱在了他安全的怀抱里,头顶是他责怪的话语“怎么不穿鞋子就跑出来了?”

我在他怀里迷茫着,这是什么状况?他在担心我吗?

他扔下一屋子的人,就这么又把我抱回了我出来的那个房间。

换下了那身铁甲,一身华贵、竹青色锦衣的他,似乎人也不那么霸道了。

我被他放到了床上,他笑眯眯的,坐在旁边,明明那么好看的笑,我却觉得好吓人的样子,抽了抽鼻子,远远的离开他,躲到床最里面。

他一脸受伤的问“孤有那么可怕?”

我瞪大眼睛,半响,摇头,他不可怕甚至很好看。

“那你为什么怕孤?”

我歪着头,半响、还是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习惯性的,啃着我的小爪子,我也迷惑的看着他,突然想起,还不知道他是谁呢。

他却看懂了我想问什么似的,那双幽深黑亮,狭长而好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你可唤孤子矜”

“呜?”子矜吗?

他没有一丝不耐的确认“是子矜,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的子矜”

我大叫“啊!”瞬间,便放弃了所有的戒备,挂到他的脖子上,跟他眼对眼的望着,他就是娘亲要我找的人吗?我咧开嘴笑了。

子矜也轻轻的笑,在我的额上印上一吻“孤姓雅、名君、号子矜,孤,怎么称呼你呢?”

我眨眨眼,乖乖的回答“卿”

子矜听到我的声音,楞了一下,眼中闪过了我看不懂的玩味,随后才舒心的笑了“卿,卿本佳人!好名字,卿,卿儿”

子矜似得到糖吃的孩子般,揽起我的腰大笑。

我什么也不懂,啃着手,迷惑的看着,笑的极好看的他,有什么好笑的?

相守1

很长一段时间,子矜都很忙。

但是,他从不许我离开他身边半步,他喜欢把我抱在他怀里,即使再忙也不放开我。

可是,我喜欢趴在他肩上,他的肩并不宽厚,却也安全。

他见我不会掉下来,才不再管我,任我吊在他肩上,玩他的头发,他的耳朵。

我也不敢,离开他身边,他身边的那些人,都不喜欢我,只有他一个人对我笑,虽然,很多时候,我看不懂他那似乎隐藏了很多东西的笑意。

从此子矜的肩头上不管到哪,都多了一个我,大概,是因为我长的,按子矜说的就是,很漂亮,也许,是因为,我总是对所有人,甜甜的笑,尽管,这样会惹霸道的子矜不开心。他不喜欢我,对他以外的男人笑,也许,是因为我从来不说话,他们以为我是哑巴,可怜我吧。才慢慢的,接受我了,不再那么排斥我。可是,霸道的子矜还是不许我离开他,我只有乖乖的听话。

我知道,子矜现在,是在和一群,子矜说是谋反的坏人在打仗,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呆在军营里,连上战场都会带着我,只是,他会一直,把我禁锢在他怀里,不许往外看。

我慢慢的习惯,在他的怀里颠簸。

习惯了,那吵闹的声音。

习惯了,血腥的味道。

习惯了,偶尔偷看时,那鲜红的血的颜色。

只有子矜一个人,知道,我不是哑巴,他总是,想方设法的,让我叫他的名字。

子矜在外人面前,总是孤傲,而冷漠的,只有面对我,他才会笑。

知道我不吃肉,喜欢樱桃和酸酸草,他总是让人,不论如何都给我弄来,军营里,只有我一个人有吃不完的水果。

即便如此,他还总是担心我会饿着。其实,我才不会饿,只是喜欢吃东西而已。

第一次有像他这样宠我的,我很喜欢,这种关心,也不点破他,我喜欢他。

喜欢,他的关心,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怀抱,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的笑容,总之,就是喜欢他的一切一切!

有他在,我才不再害怕,与人相处,也抛弃了,第一次来到人世时那种偏见,其实人的世界,真的如同祖辈们所说的那么美丽呢!

除了,这样每天都似打不完的战争!

相守2

我已经习惯,和子矜一起去战场。所以,这次又有坏人来叫嚣的时候,即使子矜没有叫我,我也飞快的跑出去,要和已经整理好马匹的子矜一起出征。

子矜微皱着好看的眉头,有些担忧的道“卿儿,今日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卿儿不要跟我去了。”

我看着,他皱着的眉,使劲摇头,抓着马鞍,飞快的窜上子矜的背,乖乖的趴着,灿烂的对他笑。只怕他会丢下我!

子矜,看出了我的担心,捏了捏我的小鼻子,好笑不已,不再皱眉,总算是同意我跟着他了。

我靠在他怀里,仰望着,子矜威风凛凛的拔剑,带着他的队伍出城。

太阳的光线,为他全身镀上了一成金色,越发显的,他神赐一般的线条,俊美无暇。

只是,我隐约也看到,他深藏在眼中的担忧。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只因为他一时模糊不清的感觉,就不打仗了。

子矜,深沉着眼眸,微微低头和我的视线相撞,脸上一暖,沉稳的笑,我也朝他笑!

这次的征战,似乎,也没什么不同,甚至,比往常更加顺利,子矜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当他终于,查觉到不好,欲命人后退之时已太晚了。

子矜虽然很厉害,但他毕竟不是神。我们被包围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峡谷,无路可退!

我听到,子矜的自言自语“孤就说今日汪成怎么,这般不济,原来,孤还是,太大意了。”

我虽什么都不懂,但是却感觉到了,他的无奈心生担忧之时,子矜已经振作了起来。

他是一军之将,怎可自乱方寸。

子矜淡然,而孤傲的冷笑。我看到了三面的山顶上,出现许多的敌人,前面我们追杀的人,也狞笑着回过身来,前有狼,后有虎,三面山上,还有虎视眈眈的敌人。

我听到了有人在开怀大笑。

“君王爷,哈哈,君王爷,你不是,很厉害吗?今日老子看你还怎么逃哈哈哈哈”

危机1

我皱着眉,这个人的叫声,好难听!但是,更刺耳的,是他的命令,只听,那个人一声尖锐的令下,许多的火箭,就从山上射下来。

子矜不敢大意,手中‘风影’大动。

‘剑隐逝空,嗜影四方’这便是子矜的‘风影’!

那本嗜血的剑影,此时却被迫,只能拼命的在万千的火箭之中,若隐若现,为纵将士撑起一片安全的领域。

子矜,从容的命令纵将士,一起抵挡极少数,射进来的火剑。

只是,子矜再厉害,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时间一长‘风影’也出现了破绽,越来越多的箭,射了进来。

子矜,身上也落下了伤,不由苦笑。

其实,若不是为了他的军队,只带上我的话,杀出重围,对他来说是很轻松的,可是,他却不能放下他的责任。

当,一支箭逃过他的剑,射向我时,无力的子矜,只能,转过身用身体为我挡住了,那支箭。

我清晰的听到,子矜鲜血飞溅的声音,还有他闷哼的声音。

我想起,他对我的好,心中不由大痛,我不要他死!

我眼中,有千千万万支箭,没入他的防护向我们射来,耳边,是他苦涩的声音“卿儿,抱歉,我不该带你来的”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只记得我的安危。

我望着,他的眼睛,此时的他,放下了所有的孤傲,但却依旧那么坚毅,不曾露出一丝绝望,恐惧。

我的眼中浮上了泪水,似乎这个场景,好久好久以前就曾经出现过。

头中大痛,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冲出禁锢,破体而出。

“吾,替子矜来战”

这是我的声音?我看到了子矜眼中的震撼。

我一向是胆小的,只是此时的我却冷静非凡。

这一刻,我不再是我,我由我的心,支配!

微微诧异之外,我却并没有多少震惊,仿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自然。子矜惊讶的望着我,不能言语。

“子矜只需回答吾,你可甘心就这么败在此处?”

子矜迷惑,却情不自禁的轻语“孤,不甘心!”

在生死之间,子矜也只能把希望,放在这个,忽然陌生至极的我身上。

我轻轻的笑了,“只要子矜愿意,卿,愿意为你而死!”

危机2

我从迷茫的子矜怀里,脱离开来,轻盈的身子,飞至半空中。

望着惊呆的人群,不屑一顾。一群蝼蚁,怎敢挑衅仙的威严。

衣袖轻摆之间,所有的箭都消失殆尽。

我凌空,盘坐于半空之中。

从我的那个介子空间中,拿出了一架比我这个身体,还要高的古琴,调试琴音。

碰触到琴时,我所有的气息都为之一变。

此刻我的眼中,只剩下子矜一人,我遵从我的心,而又迷茫着,我是谁?为什么明明是什么都不会的我做起这一切,竟是这般顺手,这般熟悉?

心中有着,似属于我,又不属于我的忧伤。琴音,响起伴随着的是,我的歌声:冰封的泪

如流星陨落

跌碎了谁的思念

轮回之间

前尘已湮灭

梦中模糊容颜

昆仑巅

江湖远

花谢花开花满天

叹红尘

落朱颜

天上人间

情如风

情如烟

琵琶一曲已千年

今生缘

来生缘

沧海桑田

成流年

古老的剑

斩断了宿怨

唤醒了谁的誓言

转瞬之间

隔世的爱恋

追忆往日缱绻

昆仑巅

浮生远

梦中只为你流连

笑红尘

画朱颜

浮云翩跹

情难却

情相牵

只羡鸳鸯不羡仙

今生缘

来生缘

难分难解

昆仑巅

浮生远

梦中只为你流连

笑红尘

画朱颜

浮云翩跹

情难却

情相牵

只羡鸳鸯不羡仙

今生恋

来生恋

莫让缠绵

成离别《摘自心然:千年缘》

梦境

我纤长的指尖,在琴间轻舞,水银一般的波浪,从没有,我保护的敌人身上,心中荡过,雁过无痕。

他们呆呆的,已忘记了进攻,唇角,慢慢的流下了,心碎的血水。

我用我的方式,让别人感受我的心伤,代价,是蝼蚁一般的生命,仙的威严没有人可以承受。

所有的敌人,捂住心房跪倒在地,膜拜,直到,失去所有的生机。

而子矜他们,呆呆的看着我,没有心念。我唯有苦苦的笑,唇边,慢慢溢出了血腥。

我随着,已经失去生机的敌人一起,倒下,这场战争,没有人记得我,知道的人,已经魂飞魄散

子矜片断

子矜从一种,空蒙的状态下,醒来时,迷茫不已。

空气中,是浓重的,化不开的血腥,震惊之下,回顾四周,发现自己的军队,虽有伤亡,但比着,这次倾尽全力,却全军覆没的,敌人来说,这点伤亡根本是微不足道。

军队众将士,一一清醒过来时,子矜令人打扫战场,清点人数,另外,听到下属的禀告,迷惑不已。

他们的记忆中竟是他大显神威,一人一剑,神一般在敌人中如入无人之境。

军队全靠他,才化险为夷。

而且,死去的那些敌人的伤痕,却是‘实属’剑伤。

迷惑的子矜,不知怎么回事,而且事关重大,只好这么默认了。

从此,雅君,君王爷在北辰的名声可谓无人能及。他就是北辰的神!

卿的昏迷,并未让现在,对一切迷惑不已的子矜怀疑,他只认为卿是惊吓过度罢了

小誓在很努力的修改,所有的不足,好辛苦

我昏睡期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无边无际的雾气,只有我一个人。

寂静,逼的我想发疯,我奔跑,呼唤,直至累极,瘫坐在地。

白蒙蒙的迷雾中,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叹息,雾气,越来越重了,悲伤欲绝的琴音,若有若无的传来,那是我在战场弹的曲子,似乎有人在叫我‘主人,你来了?你要放琴出去吗?主人、主人’

惊叫着,从梦中醒来,四处乱看,却并没有什么人叫我?那是谁?她叫我主人?我迷茫的不知身至何处,很久才缓过神来。

从来不知饿滋味儿的我,只感到,全身一阵虚脱,饥肠辘辘。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子矜却不知,在忙些什么还未回来。

军营中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男人那强健的气息,还有隐隐的血腥味!

我的舌尖,受到刺激,不受控制的舔舔嘴唇,只觉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激动不已,赤着脚,我便下了床塌,着魔一样,向外行去。我想要血,血,血……

人类

但是,还未出门时,地上的冰凉让我微回了神,喘息着,迷茫不已,我这是怎么了?

我不想,伤害到子矜要保护的人类,只能化作一道黑影,迅速出了城,无人察觉。

我毫无目标的在野外转悠,渴望让我紫色的眸子,蒙上了一成鲜红,诡异至极,嗜血让我的心极为暴躁!

在一片林子里,没有费多大的力气,抓到一只野鹿,我需要它的血!

焦躁之时,我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自言自语的向那只鹿,歉然道“对不起,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的血。”

在大力透支了法力时,不想伤害人类的我,只好找各种动物的鲜血魂力,来补充需要。

这是我六百多年来,第一次,需要伤害这些小动物,来补充需要。伤心的泪水,从我的眼中滑落。

我好想回家,回到‘幻境天’。那里的与世无争,让我不需要来杀害,这些无辜的小动物来获取精力。

我贪婪的,吸食着它的鲜血,平时那么恶心血腥的东西,此时确是这么香甜可口。

伤心的我,却并不后悔这次,帮助子矜。

一连几日,我夜夜都这般出去,寻找猎物直到那一夜,我遇到了莫。

那晚,我一如往常去寻找猎物,在林子里,我渴望鲜血的心,几乎,让我变成了一头,没有人性的小兽,盲目的在林子中乱串。

而莫,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

“喂,你就是那个近日,残害我同类的家伙?”

我讶异之时,心中血气稍退,打量着对面那个,比我稍微高些的小鬼,嗓音有些哑“你是?”

他很气愤的瞪我,老气横秋的道“连吾是谁都不知道,还敢跑到吾的地盘撒野,你是谁!”

我微皱了眉,并不想伤害人类。

心中的血腥,却愈来愈重“不管你是谁,你快点走吧,我,我快控制不住了”

我长长的指甲,陷入了掌心,痛,提醒着我清醒。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痛苦,若有所思。

我却等不得他了,他美味的鲜血,引诱的我蠢蠢欲动……

忏悔

当我终于清醒过来时,睁开,还是那么清亮的眸子。放开口下,那纤细的脖颈。

他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我浑身冰冷,颤抖着,扶住他“你、你为什么,不躲开!”

我依稀记得,再我忍受不住血气,而扑向他时,他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却是略带怜惜的望着我,却不躲开。

我深深的自责。我伤害到人类了!那是子矜拼了命,也想保护的人类!

他似看出了我的忏悔,无力的白我一眼,虚弱的道“没想到,看你这么小小的样子,竟然这么能‘喝’~”

他调笑似的话语,让我的脸色再次白了三分,已是惨无人色了!唇,颤抖着,却不该说什么是好!

他喘着气,生气的道“别摆出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可不会像那些人类一样心软”

我张张口,抓住了他的话柄“你、你不是人?”

他理所当然的回到“我又没说,我是人!”

在我瞠目结舌的注视下,他摇摇晃晃的,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兔子!

怪不得,我并没有觉得,吸食多少鲜血,他却已经这么苍白了。

那只白兔看到我的傻样,气结“别以为吾不是人,你就不用忏悔了,你可知道,被你这么一吸,我得少了两百年的功力!”

我低下头,抽了抽鼻子,啃着我的爪子“对不起!”

他哼哼了两声,得意的道“对不起就算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吧”

仰头望着林子上方那弯明亮干净的月亮。一抹水气从眼中滑落“我也不想伤害那些无辜生灵的”

待我略略把整件事情道出,心情好了许多。

他也已经原谅了我“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也算不得你的错,反正有了我的血,你以后不用在吸食鲜血了,我就原谅你吧!”

我擦干了泪水,笑了“我叫月卿,你可以叫我卿儿!”

他还是那个白兔的模样,却说着人话“我叫‘莫’今年八百岁了,你呢?”

“我六百岁!”

“你的本体是什么?我怎么看不出来?”

念恩

“我啊,你猜”

“无聊的家伙,吾被你吸走了两百年的功力”

“我是银狐”

“哦、原来是只小狐狸”

“你更小啊,小兔子!”

“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吾给了你两百年的精血,你怎么可以说吾小?”

“我错了”

“恩乖这还差不多”

“……”

我和莫在那片树林里,一直到黎明时分才分开!

悄悄的在山涧中,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回到房中时,子矜还没回来,我松了口气。

莫的鲜血,真的管用多了,现在我心中已经没有一点血气了。神清气爽的等待子矜回来。

直到凌晨时分,子矜才带着一身疲惫,回到房中,好看的凤眼微微困顿的眯着。

见到我醒了,嗓音有些沙哑的道“何时醒来的?”

我乖巧的上前,给他揉捏着肩膀“有一会了”

子矜本来,还漫不经心的微眯着眼,欲宽衣休息,他已经两日未曾休息了,忽然就呆住了“卿儿?”

我不解的看着,忽然就精神奕奕的他“嗯?子矜怎么了?”

子矜呆呆的“你叫我什么?”

我看着现在极其可爱的子矜偷笑“子矜啊”

子矜不可置信的问“卿儿,你会说话了?”

他知道我不是哑巴,只是不能完整的说一句话。

他一说,我也才注意到,我似乎真的一下,就会说人类这别扭的语言了?

我和子矜一起呆呆的傻的可爱。

还是子矜先反应过来,笑眯眯的抱着我,躺倒床上“卿儿,在叫一遍我的名字”

我愣愣的“子矜!”

子矜笑的极其满足,一遍遍的要我叫他,直到,我不满的抗议,他才满足的睡去了。

只是睡着了,也还是那般霸道的把我禁锢在他怀里陪他睡。

我安静的注视着他,小手抚摸着,他如同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连睡觉都带着笑意的眉头,轻轻的笑。

直到这时,我才觉得,我说人话的声音,也是好听的,只要子矜喜欢就足够了,这次真的要谢谢莫了。

梦魇1

看着看着子矜,心中,另一个我,似又开始不老实了,心房有什么要出来一样胀痛难忍!

被疼痛的泪水迷蒙住的双眼,朦胧的看到子矜好看的脸,似水一般破裂。

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面孔挣扎着浮出来,痛苦悲伤的怒吼。

“月卿,你背叛朕,朕恨你,朕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哈哈哈哈哈,月卿,月卿……”

那神圣而绝美的容颜怒吼着,述说着,那狠毒的诅咒,眼中却是无法散开的悲伤。

我捂住心口,泪水无助的落下,痛开始蔓延

眼前子矜的脸依旧是子矜的,可是,这张脸似乎又有些不同,这种不同,让我有些难以呼吸的熟悉感。

一直生活在幻境天,无忧无虑的我深深的迷茫了,无助的,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单纯的我,再也无法不多想。

我又做梦了。

梦中是一片混乱的战场,邪恶,丑陋的魔鬼,五颜六色圣洁的色彩,衣袂翩翩的仙人们,混为一体打的混天暗地。

在那里,我遇到了那个一身华贵紫衣,在一群丑陋魔鬼中,鹤立鸡群,拥有着,连仙人们都无法相比的邪魅,迷人风采的他。

他的绝世,他眼中的冷漠,他不同的神韵,对我有着无法拒绝的魔力。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他向我望了过来。那片幽黑深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异,稍纵异逝。

我没有拒绝,他带着魔力的嗓音侵入。我听到了他性感,诱惑的呼唤“月卿,卿儿,你将是孤王的妃。”

我微微差异过后,脸上浮起一片羞涩的嫣红。

他霸道,孤傲的狂笑,向着天帝桀骜不驯的挑衅“月卿,仙界第一美人儿?孤要,她做孤的妃,你可有异议?”

我身后,是天帝滔天的怒气“燕子矝,你一小小魔王,也跟朕这般狂傲”

眼前是他孤傲的不屑“此战之后,孤王,便是真正的魔帝”

天帝的怒吼,让我清醒“月卿回来。”

梦魇2

我心中异动,默不做声的回到天帝的身边。

遥遥的,望着即使在那么多仙人中,依旧稳处上风的魔王燕子矜。

暗叹,他真的像传闻中一样厉害。魔王燕子矜,这个名字在天界,几乎和我月仙月卿一样出名,他是被列入仙界,最危险的几大魔头之一的一位!

风,吹起我的长发,我垂下头,向天帝请罪。

天帝见我无事,终是放下了心“无碍,燕子矝是这代魔界,最出众的魔王,连魔帝都忌他三分,不怪你。”

但是我却看到了他的担忧。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看着他做上帝位的我,是最了解他的。

我没有说话,遥遥的望着那个人,魔帝都忌他三分吗?那天帝呢?

身边,天帝不放心的嘱咐“卿,在仙魔大战结束之前,你就一直跟在朕身边,不要离开。”

我微微一笑,“好的,天帝”

风吹起,我万千的发丝

垂下头避开,那双带着魔力的眼睛的探索,燕子矝?

唇角微微轻佻,第一次,有人这么狂傲的说,要我做他的妃呢!连天帝都不曾这么跟我说过。

是不是受他魔力的影响,才对他感兴趣,只有我自己知道,子矜,子矜

醒来的时候,是被子矜唤醒的,刺目的日光告诉我,此时已近午时。

“卿儿,卿儿,醒醒,我们要启程回京都了。”

我不满的嘀咕“什么京都,不要叫我。我再睡会。”很讨厌被人这么唤醒。

耳边是子矜宠溺的笑声“快点。不要睡啦,晚了我们都走了,留卿儿一个人在这哦。”

听到这不算威胁的威胁。我马上清醒了。吊到子矜脖颈上笑嘻嘻的“子矜才不会不管卿儿呢。”

子矜笑意盈然的捉弄我“那可不一定哦。要是卿儿再不醒,我就不打算要你了。”

我的小脸在子矜的脸上,噌啊噌的,“才不会呢,卿儿不是醒了嘛。”子矜任我吊在他身上,亲自给我穿衣。

我不会穿人类这复杂的衣服,子矜又不放心,那些粗手粗较的下人,本是该被人照顾的他,还用心的学会了,许多下人的工作,亲自照顾我。

忘记

我只睁着大眼,注视着极其认真好看的子矜,总觉得,似乎遗忘了什么东西,可是是什么呢?心里总有些怪异的感觉,好奇?“子矜,你还是穿紫衣最好看”

子矜一楞,他一向都是喜欢青衣的,但是,他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若是卿儿喜欢以后我就穿紫衣。”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我迷茫了,似乎真的忘了很重要的东西呢,是什么?

忙碌的子矜也忘记了,从未穿过紫衣的他,为何我会知道,他穿紫衣好看?不过,这时的子矜,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些,只忙着准备启程的事件了。

从离开到现在,我一直迷茫着,心思不知飘忽在那。总觉得我遗忘了什么,这种感觉在面对着,子矜时尤为强烈,可是,我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不过,又睡了一觉后,小孩子心性的我,把所有的迷惑,都忘记了。兴致勃勃的缠着子矜,带我骑马,给我看外面,不同与幻境天的迷人风景。

一路的欢声笑语,让我只记得开心,其他的都无力去管,也不想再去想。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对我漫长的生命来说,只是弹指瞬间后的时间,我们已经到了,子矜说的那个北辰的京都‘阑城’

路上,除了玩之外,子矜还给我恶补了,许多人间的规矩。

我最不明白的,是一个叫皇上的人。子矜说,那是他的兄长,既然是兄长,为什么子矜还要,向那个人行那么多让人头疼的礼仪呢?

子矜说,他是皇上,而子矜只是一个小小王爷,就这么简单,我还是不懂。

其实,最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向那个人行那么麻烦的礼呢?

到达京都的前一夜,子矜在休息的马车内,很是担忧的望着我,我不知何事,只有与他大眼瞪小眼。

许久,子矜被我眼中,辛苦流下的泪水逗笑了“傻卿儿,你在看什么呢?”

我眨啊眨疲惫的眼睛,有模有样的学着他“子矜你在看什么呢?”

“看卿儿啊!”

“看子矜啊!”

“子矜有什么好看的”

“卿,有什么好看的”

“卿儿是最美丽的丫头”

我的家

我啃着手,纠结着半响才道“除了娘亲,子矜是最好看的”

子矜讶异的道“嗯?你娘亲?”

我有些自豪的说道“是啊,我娘亲,她是最伟大的王,娘亲也是最美丽的。”

子矜的眼中,有什么在变化着,他好看的眼眸愈加幽深“王?”

我自顾自的伤心道“可是卿却是最没用的,什么都不会。一定是卿惹的娘不开心了,所以,娘亲才不要卿了,还把卿从那么高的地方推下来”说着说着,我眼中的泪水又开始泛滥。

子矜叹着气,好笑的,把蹲在地上抠地的我,抱到他的腿上“卿儿,这还是第一次跟我说起你的家呢”

我忘记了伤心不安的问“是吗?那子矜会生气吗?会不会也不要卿儿了”

子矜,一如既往温暖的笑“傻卿儿,子矜永远都不会不要卿儿。”

听到满意的回答,我忘记了所有的不安,欢喜的笑开了颜。

子矜的眼睛明亮明亮的,燃烧着,我看不懂的火焰“子矜不舒服了吗?”

听到我的疑惑,子矜离我越来越近的脸上,现出一丝尴尬“卿儿还未曾告诉我,卿儿家居何方”

情咒之情不可恕 - 第一章
目录

阅读本书,两步就够了......

第一步:下载掌阅iReader客户端

扫一扫

第二步:用掌阅客户端扫描二维码

扫一扫

不知道如何扫描?

×

正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