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遇见，猝不及防

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推开朱漆斑驳的大门，伴随着“咯吱”声和灰尘，楚清不忍心去看这个物是人非的地方，他没有父母，是爷爷奶奶抚养他长大，爷爷喜欢在院子里的桃树下写大字，奶奶就在旁边缝缝补补，爷爷奶奶去世后，楚清就离开了这里，去高楼林立的大城市求学。今年，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回到了这里。

好久没有人的关系，整栋房子散发着一股子霉味，虽然所有的家具都遮挡过，但还是有厚厚的一层灰。将自己的房间和厨房收拾了出来。楚清坐在院子里，桃树比以前更加茂盛了，可惜不是开花的时节。微风吹过，枝叶摇晃，树荫下洒落点点阳光，这个秋天的午后如此安静。楚清忙碌了一早上，在这微微暖阳里沉沉睡去……

隐约能看见一点微弱光线指引着自己往前走去，楚清迷迷糊糊，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到了什么地方。亮光突然消失了，四周开始明亮起来，楚清觉得这里很熟悉，是家里堆放闲置物品的阁楼，小时候经常来这里“探险”，爷爷说天黑了就不能在阁楼里玩了，会有妖怪把小孩子叼走吃了。

阁楼早就腾空了，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个箱子，爷爷交代楚清，他过了二十岁的时候再来打开它，其实楚清之前不听话想打开来着，可惜怎么都打不开……楚清走到箱子面前才发现箱子竟然没有锁，打开盖子，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几卷泛黄的书，还有一幅画……楚清拿着画走出了阁楼，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只是楚清没在院子里而是在楚清自己的床上，楚清觉得没什么，估计是自己晚上迷迷糊糊会卧室的，出门吃了点东西楚清才觉得重新焕发生命了，楚清买了蜡烛和香、纸去爷爷奶奶的坟墓祭拜一下…

“爷爷奶奶，清儿回来了，我一个人挺好的，一直没找到那个人，不过没关系，我还会继续找的……原谅清儿一直没回来看你们，以后清儿一定经常回来…”，楚清觉得自己很不孝，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后自己就离开家里，也不回来看看，幸好左邻右舍帮忙照看，不然爷爷奶奶的坟头草估计都好高了……

楚清回到楚家老宅的第三天去拜访了周围的邻居，下午就决定离开了，收拾东西的时候在床边发现了一幅画和几卷书，可能是自己在阁楼的箱子里面拿下来的吧，想起那晚不知道是不是梦的经历，楚清觉得奇怪但不害怕，爷爷奶奶一定在呢……将画和书放进行李箱一起带走吧……

从老家回到Z市自己租住的小公寓里，楚清觉得恍若隔世，挺想在老家多待几天，可是睹物思人，莫名添了几分愁绪。楚清动手收拾了几天没住的房子，又把带回来的几卷书放在书架上才将画打开看，不是什么特别的画，几座远山若隐若现，一座亭子，亭子里一个长袍的少年在喝茶。楚清突然就想起了李叔同的送别：长亭外，古道边……不过这个少年应该是在等人而不是送人吧？楚清将画挂在了书桌旁……偶尔欣赏欣赏感觉还不错……虽然不知道这幅画的作者是谁，但是既然爷爷那么小心的收藏着，应该算是宝贝吧。

楚清是学化工的，毕业之后在一个研究所上班，不大不小算是一个领导，除非是有研究项目，其他时候带带实习生做一些研究什么的也不是很忙，一个人在这个城市过得平凡又平淡，不过自己还是十分珍惜和享受如今的生活。

下班路上堵车的时候，楚清望着车窗外的万家灯火，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买只宠物养一养，这样也有一个伙伴，又想起自己每天早出晚归，没时间陪宠物，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像往常一样，掏出钥匙，开灯，换鞋。今天似乎有所不同，出门前整洁的房间一片狼藉，楚清有点哭笑不得，自己这个一穷二白的知识分子家还有小偷光顾，顺手拿起一把扫把，决定出其不意偷袭那位梁上君子。楚清慢慢往前移动，客厅没有，那就是卧室了，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往前挪，其实楚清内心还是很害怕的，毕竟自己从小体育不好，也不知道是自己痛打小偷还是被小偷痛打。突然，卧室门打开了，凭着身体的本能，楚清挥动扫把向前打去，只听到一声:“哎哟，谁这么不长眼睛打我？”

楚清把客厅灯打开，看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只有一只脚的鸟，内心崩溃了一下，不过一个人在社会摸爬滚打建立起来的强大内心是没那么容易被击垮的，毕竟自己也是做科学研究的。

“你说你怎么能打人呢？我又没干嘛，不就是找了点吃的吗？”那只“鸟”又开口了。

楚清觉得肯定是自己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应该找那个当了心理医生的大学同学咨询一下。

“我吓到你了？胆子真小，不过我不会嫌弃你的。”

楚清觉得自己倒霉遇到这个鸟不鸟的动物真的是够了，还在自己家被这个怪物嫌弃真的是太丢人了，深吸一口气，对着这个鸟不想鸟却说着普通话的怪物吼道：“这是我家，，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都不可以嫌弃我，现在你要是没事你就可以走了，我家里不欢迎你。”楚清其实有点害怕，觉得这个万一这个怪物吃人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你放心啦，我又不会吃人。”怪物说到，“你自己把我带到你家里，现在又要赶我走吗？至少等到我可以变成人形了再说吧？”

楚清觉得实在是太奇怪了。自己什么时候把它带回家了，简直胡说八道！

“你看过《山海经》吗？很久之前一个你们人类书生写的，写了好多好多我们的事情，可惜时间太久远你们都忘记了也不在相信我们的存在了而已，我是一只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