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序

第一章序

宁静的夜晚,漫天繁星闪耀着独一无二的光芒,在这苍穹中,按照自己特定的轨迹,缓慢地划过。这片星空,寂寥而又悠远。人们望着它,总会回忆每英雄人物的故事。

一颗星星代表着一个人。当一颗星星摇摇欲坠时,它对应的人物也寿命无了。将星陨落,天命难违,这是多少英雄豪杰无奈的悲叹。无数的人穷极一生,去研究星象,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无怪历朝皇帝设有天监台,想要掌握自己、国家甚至与时代的命运。

在这片星空之下的某处,就有一个人,正在观察着这星星的轨迹。

不是朝廷的天监台,而是一个石洞。石洞内怎么能观察星空?因为这石洞地一处地方没有顶。没有顶不是自然产生的,而是顶已被人生生砸去,仅仅覆盖着一层透明的薄膜,用来挡风遮雨。

薄膜之下,并不是观星的仪器,而是一张巨大的床。床是用千年梧桐木制造而成,那是传说为凤凰栖息的软木,木质极耐腐蚀,即使放上很长时间都不会坏,睡在上面极其舒服。按理,用如此名贵的木头制作的床,一定极尽奢华,各种雕龙画凤,无数装饰品闪闪夺目,可这张床,别说没有装饰品,就连人工雕刻的花纹也没有。仿佛床的主人选此木做床,就是仅仅为了睡得舒服而已。

床长七尺,虽有些过长,却不算离谱。可那宽,足足有丈二!一个人,带着妻子,再带着两个小妾,一起睡在这张床上,也绝不会嫌拥挤。

可现在这张床上,仅仅躺着一人。

这人也绝不是什么胖子,他身穿一袭黑袍,体格与常人无二。正懒洋洋地躺在巨床上,身体摊成“大”字型,眯着眼看着顶上的星空。

黑袍人相貌十分平凡,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挺不塌,嘴巴不宽不窄,扔在大街上,立刻就会被人流淹没的路人甲。

可当他笑的时候,就没人会这么认为了。美人一笑,倾国倾城。黑袍人不是女子,可他的笑,也差不了多少。他的笑,能迷住无数少女,也能让男子豪情万丈。这并不是因为他的潇洒,而是因为他的笑,给人以鼓舞,给人以振奋。他的笑容告诉着别人——你做得很好!

猛然间,他双目瞪大,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思忖片刻,起身推开床前的一扇门,来到了一间大厅内。

大厅的四周是十数扇门,中央有几把小竹椅,和一座巨大的王座。

这王座是用花岗岩制成,古朴而坚硬。长足足有六尺,即使黑袍人躺在那,也绝不会嫌不够长。宽也有四尺,黑袍人大可舒舒服服地靠背,然后把双腿放上去。而那靠背的高度,已经接近七尺,将人们望向后面的视线,全部截断。

黑袍人径直走向一扇门,伸出手敲了两下,说了句“我”后,便立即回头,躺倒在王座上。

不知过了几分钟,他突然自言自语一般,打破了平静:“人生真是寂寞啊。”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当然没有人接。可他的眼睛却一眨一眨,似乎等待着别人接话一般。

在确定没有人接话后,他突然展颜一笑,摇摇头,双手在王座上略略一按,准备爬起身来。但爬到一半,又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慢慢地将身躯放软,重新瘫倒了下来:“刚刚我发现有一颗星星穿梭到了27号碎片的位置,你怎么看?”

这次还是没有人接话,那几把竹椅上并没有人。“你去查看一下吧。”黑袍人不管不顾,似乎认定了大厅除他外,还有旁人,只是没有出声而已。

一直没有人接话终于让他忍不住了,加重了语气道:“组织之子,你听到没有!”

“嗯。”一声轻响,从王座后面传来。那靠背后面,居然还藏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白衣男子,手正握着一把剑。此剑未出鞘,剑柄和剑鞘也没有雕刻着花纹,仿佛就是一把一两银子就能买到的白铁剑。可他始终低着头,目光也始终落在这把剑上。

“你倒是说句话啊。”黑袍人有些无奈。白衣男子仍旧看着剑:“呵呵,为什么不派别人去?我认为蝶更加适合这项任务。”

黑袍人终于起身,绕到靠背之后看着白衣男子,摇头叹息:“这十年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的。”白衣男子没有说话,黑袍人继续道:“这次派你去,也算是一种减压,吧是吗?”“呵呵,我并不需要什么减压。”白衣男子淡淡道:“所以——主上你还是派别的人去吧。”

“你还知道我是主上啊。”黑袍人气极反笑,骤然探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白衣男子衣领吼道:“那我这个主上布置的任务,你怎么能拒绝!”“因为你打不过我。”白衣男子不再看剑,仰着脖子道。“我打不过你?你现在反抗一下试试看!”“呵呵,偷袭算得了什么本事。”“哈哈,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就是做这种事情的吗?”黑袍人轻笑道。“呵呵,我不和你做这口舌之争。”白衣男子闭上双目。

黑袍人看着白衣男子这副样子,只能放手:“总之,这次任务,非你不可。”“呵呵,我拒绝。”白衣男子睁眼断然道:“你如果懒得去敲门叫蝶来,我可以帮忙。”说罢转身便欲离开。

“听着。”黑袍人双手扣住白衣男子的肩膀,把他扳回,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脸上变得严肃起来:“你这十年,并未做过很大贡献。这自然与我们到此处有关,但也不完全吧。”黑袍人顿了一顿,继续道:“你是组织之子,冲着这个职位,也该做点贡献了,不是吗?”

白衣男子低头,似乎被黑袍人打动了,终于,他将那把剑往怀中一靠,双手交叉紧紧抱住,一步一步向石洞内,黑袍人刚刚敲的那一扇门走去。到了门前,白衣男子右手松开,在门上点了几下,然后推开了门。关门那一瞬间,留下一句话:“明日辰时七刻开会,然后我动身。”

黑袍人看着门,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如同刚才的严肃全是装出来的。接着,他便收起了笑容,慢慢地踱步回了自己的那间房间内,往床上一躺,继续看着那漫天的繁星。

时空之叹 - 第一章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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