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来者不善

湛蓝的天空里时时荡过清澈的微风,这风拂着路边绿油油的野草,也拂着乡间小路上一个少年的心。

“小爷名叫陈鞅诶,别看我只管十岁诶,智慧确实通天诶诶……”

只见一个稚嫩的少年此刻双手背后,轻迈着步子正悠哉悠哉地走着,嘴上还叼着根狗尾巴草,此刻正哼着小曲。

这个少年名叫陈鞅,才是个刚满十岁的娃娃,不知何故,竟一个人在三心二意地赶着路。

走着走着去抓个蛐蛐,玩两下,走着走着去路边撒泡热尿,抖擞抖擞,就在这样快乐的时光里,陈鞅的肚子却突然发出“咕咕”的声音。

“呀!得赶紧赶路,不然得饿死咯。”陈鞅自顾自说到,随后收起惬意,快步向前走去。

就这样,在匆匆的赶路中,落日时分来临,陈鞅眼前出现了个不大的村庄。

陈鞅揉了揉肩,一脸疲惫道:“饿死了,饿死了,今晚到李二娘家偷,啊不,抓一只鸡吃。”

说完,大步向村庄走去,临近村口,看到几个中年汉子正在村口聚着闲谈。

“哟,小胖子又去给自己找小媳妇了。”

刚见陈鞅,便有人笑着挑逗起了他,闹地陈鞅顶着个大红脸,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

几人见此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陈鞅不禁又加快了步伐。

“你们才去找小媳妇呢,我是去干发财大计。”离那几人稍远些了,陈鞅才小声说着。

说完陈鞅又捏着下巴道:“老王八蛋已经卖了我这么多次了,银子应该赚够了吧,小爷的幸福生活也该来临了吧?”

陈鞅从小无父无母,一直以来是跟爷爷相依为命。

曾经,老人没本事养活陈鞅,便把陈鞅卖到了一户家境好一些的人家里。

可是没过几天,陈鞅竟然鬼使神差地逃了出来,开始老人还想送他回去,不过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鬼点子。

于是,老人便开始一直卖陈鞅,陈鞅又不断地逃回来,未想到,借此非但衣食无忧了,反倒还赚了大把银子。

因为期间被人找上门过,于是还搬了几次家。

另外,陈鞅逃跑也被抓到过,还打了个半死,但还是挺了过来。

直到后来,这爷俩硬生生总结出了一系列的卖出回逃的套路,并准备借此飞黄腾达。

不过此刻的陈鞅却突然觉得这办法不行了,因为这次他被卖到了一个姓南宫的人家里,陈鞅去了那里,他怕了!他觉得能逃出来也是真的全靠运气,那种地方,他绝对不想再去第二次。

在村庄里没有走多久,陈鞅面前出现了一间不大的砖瓦房,带着一圈篱笆围了个小院子。

“啧啧啧,小爷回来了。”陈鞅看见院里的小屋闪着微弱的灯光,他并没有喧哗。

陈鞅很是熟练地翻过篱笆,向小屋窗子下面蹑手蹑脚地走去。

轻轻坐在窗子下,陈鞅到身边又捡了几个石子,正准备吓一吓屋里的爷爷,却听见屋里传来了说话声。

“这次那小子应该逃不回来了,明个我再搬个家,老夫就可以安享晚年咯!”

声音很是苍老,传至陈鞅耳中却让陈鞅一下子怒发冲冠。

接着,手里的石子一把全从窗外扔了进去。

“哪个王八蛋敢砸老夫的窗子,谁?谁!”屋里的人气急败坏地喊到。

陈鞅此刻一跃而上,从窗子翻了进去,人落在床上,一双大眼死死瞪着眼前的驼背老人。

“你,你怎么回来了?”驼背老人见是陈鞅,语气竟有些慌乱。

本来还以为老人是知道自己回来了,给自己开了个小玩笑,陈鞅也准备蹬鼻子上脸闹一闹。

可现在,发现老人看到自己时的语气不是暴怒,而是慌乱,陈鞅顿时心凉半截。

自己这个爷爷还真的心里有鬼!

“怎么,不希望小爷回来?把小爷的钱给小爷,小爷立马走,你以为谁愿意在你的狗窝呆着。”陈鞅的话很是刺人。

“陈鞅!你就是这样对你爷爷说话的!皮痒了?”老人听了陈鞅的讽刺也有些羞恼。

“哼!狗东西,你以为小爷怕你吗?小爷可被你骗的真惨,今天才看清你的狐狸尾巴!”

“你!你……”老人气的颤着手,指着陈鞅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快把小爷的钱给小爷,快!”陈鞅向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抓老人领口。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突然落在陈鞅脸上,打的陈鞅懵了。

陈鞅手还悬在空里,保持着要抓老人衣领的姿势。

接着,似是反应过来了,陈鞅一把扑到床头,从枕头下拿出个锦盒来,迅速打开锦盒,只见一枚晶莹的白色玉戒陈置在其中。

陈鞅二话不说,取出戒指在老人一脸着急的表情下,张口就将其吞了下去。

老人看到这幅情形,顿时暴跳如雷,作势就把手向陈鞅嘴里伸去,似乎想要把那玉戒抠出来。

陈鞅见此,赶忙一个打滚,滚到一旁,然后从一头从窗子钻了出去。

“老东西,你就后悔一辈子吧!”陈鞅喊了一声便扎进了院外的黑暗中。

老人匆忙打开了门,本想追上去,可这时,院里出现了两个男子,二人一蓝袍,一红袍,笑眯眯地看着老人。

“文丈,好久不见呢!”红袍男子开口了。

老人没答话,但眼神却飘忽不定,握着门的手也有些颤抖。

“你哑了吗?我大哥给你说话呢!”蓝袍男子见老人没答话,开口喝到。

老人依旧没答话,握着门准备关住,不过红袍男子却一下子出现在了老人面前,右手按住一扇门。

“嘭!”

老人连门带人被一掌击飞,倒在屋里,嘴角溢出鲜血。

“文丈,不要这般不识趣呐,把东西拿来吧?”红袍男子一脸微笑,轻描淡写地说着。

……

话说陈鞅这边,此刻陈鞅跑到了一处山脚下,静静地坐在一条小河旁发呆。

陈鞅用手摸了摸左脸,此刻还有些火辣辣的感觉,顿时陈鞅所有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

“呜…呜…”

陈鞅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但他哭地很小声,周围的寂静与漆黑让他害怕。

刚刚感觉经历了背叛,现在又被无边的漆黑包围,陈鞅被孤苦无依的感觉压的有些呼吸困难。

不过毕竟是个十岁的孩子,在哭了一会儿后,似乎是宣泄完了所有委屈,便坐在原地胡思乱想。

“老头子怎么还不来找我?”

“这周围怎么这么黑?不会有狼来吃我吧?”

“不行,不能回去,得让老头子来请我回去。”

“诶?那戒指怎么从肚子里弄出去呢?”

……

在这样的胡思乱想里,又过了一会儿,陈鞅呆不住了。

不知道是怕黑还是别的,陈鞅准备回去。

“这次得让老头子好好给我解释解释,不行!得多分我点钱,不然不原谅他。”

自语完,陈鞅又起身向回走去。

再一次到了院子里,借着朦胧的月色,陈鞅隐隐看见屋子的一扇门竟然不见了。

“啧啧啧,这老头子气疯了吧?追不上我就拆门。”陈鞅瞪大了眼,很是惊讶。

“不行,看来不能走正门了,还是得去窗子旁探探风。”

说着陈鞅悄悄地挪到了窗下,然后又偷偷踮起了脚尖,从窗子缝向里瞄了瞄。

只见两个陌生男子背对着自己,而老头子却被他们吊在空里。

“文丈,你何苦呢?把戒指给我,你可以继续你的隐居生活,也可以回宗门,重新做你的大总管。”红袍男子手上拂着一条赤色小蛇,悠悠说到。

被吊着的文丈还是没说话,但窗外看着的陈鞅却急红了眼。

“戒指!老头子没说是我给拿走了?”

陈鞅见老头子被打的已经不成人样了,但还没说戒指被自己拿走了,顿时对老头子的怀疑全烟消云散了。

“老东西,快把老子的银子还给老子。”陈鞅此刻已经走进了屋里,扬声喊到。

被吊着的文丈见陈鞅来了,神色动容,突然破口大骂到:“小杂碎,不就是骗了你几块碎银子吗?老夫院子的大青石下埋着可多银子了,赶紧把你的几个破钱拿走。”

听此,陈鞅明白,老头子这是让自己拿了钱赶紧走。

“骗三岁孩子呢?你都快被人打死了,是被催债吧!有钱你还能被打成这样。”

陈鞅没有走,他继续在跟文丈演戏,他不想自家老头子出事,也不想那枚戒指落到他人手里。

陈鞅知道,这枚戒指对老头子很重要,但他还没有想到办法让两者都保全,甚至他都不能肯定保全其中的一者。

不过正在陈鞅与文丈演着时,蓝袍男子走到了陈鞅面前,没有二话,一巴掌便将陈鞅拍地倒在了地上。

陈鞅挣扎着要起身,胸口却被一直大脚死死踏着。

“大哥,我们都是来催债的呀,你这?”陈鞅还想继续演,不过红袍男子发话了。

“文丈,这便是那贱女人的孽种吧?”

文丈听了这话,先是一惊,可接着眼神却暗淡了起来,颓然说到:“放他走,我带你们去找戒指。”

红袍男子听了文丈的话,嘴角一抹冷笑道:“好啊。”

“什么孽种?你们知道我娘?”陈鞅这时嚷到。

红袍男子没有理会陈鞅,而是慢慢走到陈鞅跟前,让蓝袍男子收起了脚,又扶起了陈鞅。

“说啊?你们是不是知道我父母的消息。”陈鞅又问到。

“别急,你一会儿就会知道的。”红袍男子温柔地回着陈鞅,还将陈鞅胸口的脚印给轻轻拍掉了。

“文丈,你觉得我来拿着一条赤阳蛇是干什么的?”红袍男子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被吊着的文丈听此陡然失色,大吼道:“不要!”

“啊!”

陈鞅突然发出一声嘶吼。

只见,陈鞅的一只胳膊被以夸张的幅度扭曲着,而红袍男子见此却在狰狞地狂笑。

“哈哈哈……舒服呢!对吧?小孽种?”

陈鞅此刻脸色煞白,冷汗直冒,他疼的已经说不出话了。

见陈鞅没说话,红袍男子又接着将陈鞅剩下的四肢都以夸张的幅度扭曲了起来。

骨骼碎裂的声音让被吊着的文丈很是不忍。

而陈鞅,此刻疼的浑身轻颤,眼里满是血丝,牙齿也直哆嗦。

陈鞅恶狠狠的瞪着红袍男子,那表情,很是瘆人!

不过红袍男子对陈鞅的表情却视而不见,而是轻轻说到:“怪不得刚到这个院子,赤阳蛇很活跃,进了屋子又不活跃了,我还以为是戒指被藏到了隐蔽的地方,到这小子回来了,我才知道原来是被他拿去了。

“那,这小子怎么办?”蓝袍男子这时问到。

“那贱女人不准我们动这小子,不过这回扯到那枚戒指了,那贱女人也没话可说。”

说完,红袍男子接着道:“我搜遍了这小子全身,都没有戒指,应该是在他身体内部,把这小子带回去,取了戒指后,也可以熏一熏那贱女人的眼睛。”

听此,蓝袍男子不管地上陈鞅的感受,随便地将陈鞅捡起来扛到了肩上。

红袍男子这时回头看了看被吊着的文丈,森然一笑,然后挥了挥袖袍,向外大步走去。

不朽冥尊 - 第一章 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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