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艺德

引：

姓名：刘利

年龄：30

工作经验：以前干过搓澡的算不算？后来转战IT业.

在IT业做什么：卖盗版

为什么来我们公司应聘：一个批八字的告诉我说流年不利，可以用改变工作环境来解除掉现在的困境。

……

如果你应聘失败了准备怎么办：

去阿富汗

去那干什么？

卖盗版！

出去！下一个！

这是我第47次失败。后来我总结了一下为什么失败，关键还是出门没看黄历，47次！死去……于是我又找那算卦的老小子去了，他说我名字不行。我说不是挺好吗？刘利=流利嘛，多朗朗上口。他说应该解释为：流里流气。我真想用地上他用来垫屁股的半截砖头携丫脸上……有这么磕碜我的么？

我叫刘利。今年30岁了。没结婚，没孩子，没房子，最可怜的是，我没钱！我的人生就会两样：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可现实的问题是，你找对象不能说我会搓澡吧？做饭倒是可以在对方印象里加点小分。但现在的姑娘都在小车里面坐着去高档的酒店了。他们去了是不是吃饭不知道，酒店的服务项目太多了，比如……！不说了，你们懂得。他们需要会做饭的我么？答案是;不需要！再有，一个白天卖盗版，晚上在澡堂子搓澡的人有钱么？白天卖盗版。那买盗版的都和我一样。有钱都买正版的了，谁和我这三孙子似的打交道呢，您说是吧。好了,我该收摊子了。今天开了张了，卖给一孙子日本的盘，我告诉他是国语的。但我没有说是国语字幕不是国语发音的。晚上得赶紧给老狗打电话了，我这存货不多了……

第一卷 第一章 艺德

老狗——属狗，原名苟天胜，属草本植物……，呃，扯远了！他爹怎么给他取的名字，要是我有这个逼名我一头撞死得了。据他自己说这名字可是大有来头的。小时候老狗得过一场大病，看了好些大夫没见好，说，又找了个跳大神的给看了看说改名字吧。说来也怪，改了以后病好了。后来他爹就给改成了现在的名字。意思是一定能胜过天把病抗过去……我觉得他以前的名字也不错啊。苟忠……

那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的时候来的————呃……扯远了，那天，没下雪！我百无聊赖的走在街上，忽然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我像猪一样的拱了人群里看热闹去了。我这人啥都爱看，尤其是热闹。于是有了下面的情节。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在我后面还推了我一把，我回头看那孙子的时候已经感觉到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于是，被我撞倒的那人把手里的板砖飞了出去。正好砸在对面的另一人，那对面的人和这个被撞的是一伙的。地上躺了一个。这个家伙就是老狗。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弄的，反正我就看见警察来了，他们都走了，带我进去做了笔录。我觉得挺乱的。关我屁事啊，我出来打酱油的！

老狗人脉也不错，不一会就出来了，临走时候把我也带出去了，要请我喝酒。事后我才知道那俩小子其中一个是他的情敌。敢情仨人在那死磕呢。正好老狗被揍了，我撞上去才解了围。老狗喝高了明显思维短路。拉着我不放手的说，要我和他做兄弟，说以后一定照顾我！还说这次我救了他。于是……我很可耻的把这功劳就算我自己头上了，事后也对此事三缄其口绝不提起。这就是我认识老狗的过程。要在仔细讲的话我还能把老狗的故事都讲个三天三夜。而后来那俩小子其中的一个又去找了老狗算账。老狗表现了极其凶悍的一面，把那小子的手指头砍掉了2个。没了一个大拇指和小拇指。我想起来就觉得可笑，这孩子以后发誓多方便啊，直接举手就ok了。挺形象的一个哆啦A梦。老狗说，那是他本来想拿刀吓唬他一下，结果那倒霉孩子冲上来抢刀，后面不知道怎么就悲剧了。关于这个解释警察没信，而我，我他吗也不信！

后来老狗做了吃了几天牢饭，虽然走了不少门路花了些钱但毕竟伤人了。我就一直照顾着老狗的母亲。直到老狗出来。其实也没几天，只是我想让老狗领我的情就一直把这事挂嘴上，他一共才进去7天。而他和他妈说的是去秦皇岛了，我也就没有桶破。

哎：……搓澡的。

我：来了！

我又走神了。我经常走神。以至于上次给人搓澡在人鼻子上搓了老半天。恩……那人走时候指着我鼻子骂我傻逼还没给我钱。

晚饭在老狗家吃的。狗嫂比老狗大4岁，人长的很妖娆。说话间总让人心痒痒。听她的口音好像是南方人。具体哪的我是不知道了，我也没问。每次我叫狗嫂的时候我总在心里接了另一个形容词;够骚（河蟹）

饭来了，老狗打发狗嫂出去买酒去了，我们俩就有一句没一句的侃了起来。

老狗：“栗子（我的外号）你就打算这么混下去？”

我：“我他吗的也不想啊，这不打算去应聘么，好几次了都”我又把今天的过程说了一次。老狗大笑……

我给了他一拳头，他闪了过去。

老狗：“说正经的，和我去俄罗斯吧。做边贸去，那来钱快。我有个舅舅在那面混的还不错。去不？”

我才不去了，那全是大高个子不说，你听的懂那语言?再说了，你那舅舅我又不是没见过，一个在边境贩卖假毛皮的而已，还混的不错呢？后面这两句我没敢说出来，我怕他揍我，老狗这人就认死理。我才不吃那亏呢。知道就行了。

“我打算开个小杂货店，像超市那种的。”我说完老狗接口道：“什么像超市，那就是超市，只是小而已。”

老狗：“我觉得你和我一样都是爱好文学的大好青年，要么咱们写书吧？”

我：……“ 你思想跳跃太快了大爷！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刚才还说边贸，现在又给我上开文化课了，你那也叫爱好文学？你说我有点小爱好还行，你看你都看些什么书?金瓶梅……！还有的就是你老看的那几页都翻白了都。你让我看看你手指头禿撸皮了没？”

老狗笑，不说话了。

胡侃之间，狗嫂回来了。买了三个猪蹄子和一捆啤酒。还拎了两袋子手工水饺（这女人看不出来啊，这么……恩……劲真大。）

我说：“狗嫂辛苦啦，总来你这里蹭饭。”

狗嫂说没事，转身和老狗说：“刚才楼道口有俩人一直盯着我看。不像好人啊。”

老狗看了看他老婆说了句话：“恩，你睡衣扣子就没系好。”

我赶紧转身拿啤酒假装开酒……

“以后出去多穿点，你看你像个啥样子？” 老狗继续说着她

狗嫂说：“这不证明老娘还是有魅力的么？一楼的三婶每天打麻将都穿的那么少，怎么没人看？”

我：……（这女人说的有点道理）

老狗：……

“哎！我说你到底和我去不去俄罗斯？”

我还没等回答呢。狗嫂不乐意了，说：“你们去那，我怎么办？我就一个人在家守着？”

老狗说：“我带着你去。”

我这时候问狗嫂：“你属什么的？”

狗嫂：“鸡。”

我：“那不是鸡飞狗跳么？”说完这句话我真想自己抽自己一嘴巴子，这话太影响团结了。

老狗看着我没说话，狗嫂大笑问老狗：“哎，我说咱们这么久了好像没打过架吧？要么听栗子的试试？”

老狗：“试试？”然后摇头“我打不过你！”

吃中间一笔带过，我们聊了会最近的销货量，老狗说：“卖的还可以，盗版就应该便宜。你这赚的不算多，你知道一张盘我进时候多钱么？”

我：“多少？”

“2块!”老狗斩钉截铁的说。

我：“我死了算了。你卖我4块？一张你赚我两快钱我草。”

老狗：“不能这么算，一我担着风险，打击盗版的不说，而且我抓着和你抓着性质不一样，你抓着顶多把东西没收了，处罚你几百块没事了。我进去事就大了，还带着一串出来。二来我这也需要运费和管理费用不是？你说我这上下几百号人怎么能不管理呢？是吧？”

我寻思着，毛，你还几百人呢？丫一喝高了就爱吹牛。你从上到下就你和你老婆俩人，不是你去拿货就是她，还忽悠我呢？但是我不揭破他接着问：“哎，那你上线赚多少？我这一张才卖5块 遇见熟悉的人给我20直接拿走5张，我是一毛也赚不上啊。”

上线怎么操作我不知道，原材料就俩：一刻录机，一张空白盘，空盘批发价格是2毛一张，自己算！老狗接着指导我。

我：“我还算什么算。我死了算了。我一直以为我算个二道贩子。结果……7手贩子！。”唉。回家洗洗睡觉吧。

“哎！栗子，我见最近你对面又出来个卖盘的？好像是个女的啊。”老狗好奇心取胜的问我

我：“恩，那女孩子只卖电脑的系统盘，就是微软那种盗版的。没人问她买的，谁缺心眼啊，买电脑时候都带了。”

老狗：“那怎么行？万一人家捎带这卖你这样的呢?不是抢你生意了么？要是都买了盗版微软都上了网看电影了，你这盘怎么卖？她不讲艺德啊.”

我：“……！”瞧我哥们这智商。卖个盗版也有艺德？没的说了，这都哪和哪啊？

我说：“老狗我回家了，记得明天的货早点到。”

老狗送我到门口说：“没问题，哥哥我明天早上就给你拿过去，你放……”一转身彻底吐成斑马狗了。

……

狗嫂出来说：“不能喝就少喝，买来的酒自己的肚，还逞能？”

老狗红着眼睛说：“我没事，我就是顶风了。呛了下。没事我回去啦栗子。”一转身又撞门框上了！

这叫没事？我和狗嫂把老狗扶到家里，转身闻见狗嫂身上的味道，我又喝了酒，我……我再写下去就成了河蟹小说了。

狗嫂大笑，我落荒而逃。

（未完待续）